薑定甫還在語重心長地勸說:“鳶兒,為父知道你是為了咱們整個三房,可為人父母,不會將一族的安危係在你一人身上。”
“是啊。”薑三夫人也道,“鳶兒,我與你父親兒女緣薄,如今膝下除了你已經出嫁的長姐,便隻有你了。哪怕來日薑家真的倒了,咱們一家人至少也要在一塊兒。皇宮,去不得。”
薑知鳶急道:“可我又焉能看著薑家落入劫難!就算......就算不是為了去謀得聖寵,堂姐一人在宮裡也是孤苦無依,我難道不應該去幫襯著嗎?”
“這......”薑三夫人有些為難,“話雖如此,可你真去了,又能幫得了什麼呢?”
......
這邊廂,薑定堯與薑夫人亦不解薑晚琬為何要讓薑知鳶跟著一起去長安。
“你說她能幫忙,可她這孩子任性慣了,又能幫上什麼忙?”薑夫人問。
薑晚琬耐著性子柔聲道:“母親,知鳶向來是個眼高於頂的,所以她的婚事,也正好就是女兒的助力。”
薑夫人一愣:“你想把她嫁給誰?”
薑晚琬搖頭:“我沒想過確切是誰,但是帶她回長安,我便有理由幫她相看一個好人家。”
薑定堯倒是聽明白了:“你的意思是,借著為知鳶相看人家,暗中與朝臣往來?”
“父親聰慧。”薑晚琬笑道,“女兒在宮中,確實不便與前朝有什麼牽連。可是父親,咱們要做的事情,光有您在錦州寫幾封書信是遠遠不夠的。”
“若是此次我帶知鳶一同回去,打著為她擇一良婿的旗號,許多事情做起來也就方便了。”她說著,眼裡星辰閃動,仿佛成竹在胸。
薑定堯甚少看見女兒這一麵,此時既有些感慨,又覺得愧對了女兒。
若不是讓她嫁給了周文雍,她本可以不理這些世事,一生安樂無憂的。
輕歎口氣,他問道:“可是晚琬,如果宮裡那位有彆的心思,要讓知鳶入宮為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