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是盟友,你忘了?”周九安淡淡道。
薑晚琬淺笑了下,忽覺心安。
是啊,他們是盟友。
這一世,再不是她孤軍作戰了。
她的背後有家人的支持,她的身側,有周九安這樣的盟友。
似乎長安的洪水猛獸,也沒有那麼可怕了。
“我定能護好我母親。”薑晚琬肯定道。
這一次的話語中,便沒有恐懼與顫抖了。
周九安笑著看她:“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你與我印象中便不一樣了。”
“是嗎?”薑晚琬與他對視,“有什麼不一樣?你還從未與我說過。”
周九安想了想:“初時,覺得你像個隻會跟在皇上身後跑的小姑娘。後來,你為人處世雖端莊了許多,拿起了皇後的架子,但......總讓人覺得軟弱。”
他說著垂眸笑了笑,又道:“不過從那回你中毒,我抱你回甘露殿起,我就覺得你好像變了。不知為何,我那次從你的眼裡看到了恨和決心。”
薑晚琬怔了怔,失笑道:“師父慣會觀測人心的。”
“也不算,就是正巧留意到了你。”周九安默了會兒,試探著問:“為何忽然變了?我記得你從前,著實很傾慕皇上。”
為何變了?
因為......她死過一次。
隻是這個答案,卻不能告訴周九安。
可是她也不想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他,既是盟友,便該坦誠。
薑晚琬沉默片刻,道:“因為無意間,我發現了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