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已嫁人......”薑晚琬垂下眼簾，眼底不自覺地畜起一汪秋水。“那便勉強不得，皇叔還是另擇佳偶吧。”
“倘若我非要勉強呢？”周九安的聲音傳來，如夢似幻。
薑晚琬削蔥似的指甲掐入掌心：“本宮無能為力。”
周九安的心沉了沉，臉上雖還有淡淡的笑意，卻又好似被籠了一層霧，叫人看不清。
“我的玩笑話，你也當真。”靜默了許久，周九安才笑道。“好了，我帶煜兒出去走走，你既不舒服，便好生歇息。”
薑晚琬沒有抬頭：“皇叔慢走。”
周九安深深看她一眼，轉身離開了房內。
聽見關門聲，薑晚琬這才抬眼望去，而後失力地倚在了身後的軟墊上。
要回宮了，要避嫌的，也該避嫌了。
......
這日晚間，又一個不速之客來了薑晚琬的住處。
是孟雲馳。
要說不速之客也不儘然，那日在院中碰了麵，薑晚琬便知道他會來尋自己。
“屬下拜見娘娘，娘娘萬福金安。”
孟雲馳雖跪著，但整個人的狀態與數月前已截然不同。
雖說身上穿的是最尋常的衣飾，但眼中神采奕奕，不再似從前那般死氣沉沉。
薑晚琬看著他勾了勾嘴角：“本宮讓你做的事情，你都辦到了？”
“娘娘深居簡出，或許還沒有聽到城中傳聞。但娘娘隻要稍加打聽，便知自謝彥華死後，百姓對娘娘、對薑家皆稱讚有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