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剛走到正殿門口,她一眼瞥見了站在門口的效嶽,整個人就倏然冷靜了。
效嶽怎麼在此?
他在,那就意味著周九安也在。
這麼巧,他竟然也來向太後請安。
來不及多想,隻是看了這一眼,薑晚琬便已經步履匆匆地踏入了殿內。
周九安正坐在太後下首,銀白色的蟒袍,讓他身上平添了幾分貴公子的氣息。
薑晚琬迅速收回視線,對著太後行了個全禮:“臣媳拜見母後,願母後福壽安康!”
“快起來。”太後慈眉善目地望著她,“哀家有日子沒瞧見你了,你快過來,讓哀家好好看看。”
薑晚琬應是,從地上起身,順從地走到太後身邊站定。
“臣媳原本昨日就應該來看望母後的,但沈嬤嬤來傳了話,說母後身子不適。臣媳很是擔心,今日說什麼也要來拜見您了。”
太後的臉色細看之下確實有些蒼白,她輕歎口氣,無奈笑道:“人老了,總是會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。若非九安定要來看哀家,哀家還賴在榻上不想起呢。”
薑晚琬這才順著她的話,對周九安欠了欠身:“皇叔。”
她的態度有禮但疏離。
周九安明知她隻能如此,但忽而又見到從前那樣冷淡的她,心裡還是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。
他輕頷了頷首,算是應了。
隻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將心意全都掩在了心底,那個點頭,冷漠得好似他們初次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