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人,她懶得搭理,因而任由她在那兒福身半跪了好一會兒,她才懶懶地開了口:“起來吧。”
袁映雪起身,但沒聽見賜座,便也隻能站著。
薑晚琬瞥她一眼,半個字都沒有多說。
袁映雪有些訕訕。
但一直這麼站著也不是回事,她知道薑晚琬聰慧,自己先前幫過長孫月箏,隻怕已經讓她惱了。
眼下若是不想個法子讓薑晚琬出出氣,隻怕自己將來的日子要更不好過。
抿唇思慮片刻,她又賠笑道:“嬪妾其實是個笨嘴拙舌的,但嬪妾從無與娘娘做對的意思,還請娘娘明鑒。”
薑晚琬勾了勾嘴角,笑著看她:“笨嘴拙舌?袁美人這樣說,實在是低估了自己。”
袁映雪一怔,明顯感受到了她的不悅,連忙跪地。
“嬪妾笨拙,有眼不識泰山,但如今心中滿是悔意。娘娘大人有大量,還請寬恕了嬪妾,嬪妾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。”
她願意效勞,可她還不敢用呢。
薑晚琬收回目光,撥弄著盤中的香片,仍是未曾搭理。
一個袁映雪,她如今還不放在眼裡。隻是這樣的人,也著實可惡。
殿內頓時鴉雀無聲。
玉清畢竟在宮中也有段時日了,此時稍稍一想,便大約明白了主子的心意。
她掩下嘴角的笑意,福了福身:“娘娘,禦膳房將您要的紅豆與綠豆都送來了,隻是小宮女手笨,不小心將兩種豆子混在了一起。”
薑晚琬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,不由笑了笑:“混在一起便混在一起吧,也無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