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荒唐的事情已經做了,難道你還要一錯到底?月箏如此欺瞞哀家,哀家也見不得她入了這後宮。”
“母後......”周文雍皺眉,“可......可月箏畢竟是爍兒的生母。”
“爍兒隻有一位嫡母,那就是當今皇後。”太後輕拍了一下桌案,麵上已有警告之色。
周文雍低頭,心中也明白發生這樣的事情,一定要以安撫薑晚琬為先。
但如果依照太後所言,難不成如今要賜死月箏?這樣的事情,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出來。
薑晚琬不耐煩再看他們母子二人演戲。
用錦帕抹了抹眼下的淚,她輕聲道:“事到如今,柔儀公主是不能再去高麗聯姻的了。”
今夜在場的所有人總不能一個不留全都殺了,而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萬一讓韓中元知道了長孫月箏的過往,這事情就鬨得更大了。
是以,她這句話是沒有錯的。
太後頷首道:“晚琬考慮得周全,她做了這樣的事,自然是不能再去高麗了。你若是心中咽不下這口氣,哀家來做主,賜她一條白綾。”
“母後!”長孫月箏萬萬沒想到會在太後口中聽到這樣的話。
她瑟瑟搖頭,眼中帶淚:“母後難道真的要月箏的命嗎?”
“你有什麼臉麵喚哀家一聲母後?”太後冷冷看著她,“哀家與你說過,莫要在哀家眼皮子底下生事,結果呢?”
長孫月箏哭道:“我真的沒有生事......今夜之事,純屬意外啊!”
“幸好有這意外。”薑晚琬接過話來,“若非這意外,本宮怕是永遠都不知道,爍兒的生母竟然還在人世。”
她扯了扯嘴角,終於再度看向周文雍:“還請陛下做個決斷吧,柔儀公主往後究竟應該如何安置?臣妾不忍讓公主這樣繼續無名無分地生活在宮裡。”
周文雍有些與她商議的口吻:“晚琬,朕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,但月箏她畢竟罪不至死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