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清謝了恩典,在玉嫣送去的圓凳上坐下,整個人看著還是有些虛弱。
新晉的鄭美人瞧著她,忽而揚了揚眉:“孫禦女,你上回的葵水是什麼時候來的?”
薑晚琬心中立即咯噔了下,便聽玉清道:“嬪妾也有些不記得了,得回去問問伺候的宮女。”
鄭美人看向薑晚琬:“娘娘,嬪妾怎麼覺得這孫禦女的模樣,與嬪妾初懷小公主時一樣!要不,還是宣個太醫給她瞧瞧吧。”
楚德妃輕嗤了一聲:“皇上攏共就寵幸了她那麼一回,這就懷上了龍胎?”
鄭美人膽子小,訕訕地低了頭不敢再說。
喬賢妃護著她,開口道:“這人若是運道好,隻一次也是能成的。不過是宣個太醫瞧瞧,德妃又何必如此譏諷?”
“賢妃倒是袒護孫禦女,莫非因為孫禦女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舊人?”楚德妃說著,掩嘴笑了起來。
如今後宮都知道,玉清爬上龍床並非薑晚琬的授意。此事,也是甘露殿裡天大的笑話。
“這點小事你們也能爭執?”薑晚琬打斷了她們的話,吩咐道:“那就宣傅長歡來,讓他給孫禦女瞧瞧。”
宮人應聲去了。
楚德妃翻了個白眼,又道:“真要是懷了也好。孫禦女位份低,依理是不能自己養孩子的。看來,娘娘這甘露殿裡又要熱鬨了,倒不知屆時是否要將大殿下也接回來?”
薑晚琬笑著看她:“德妃這才教養了爍兒幾日,難不成就不想養在身邊了?若是如此,本宮替你去與太後和皇上說說?”
楚德妃吃了個悶虧,豈敢說自己不願,隻能拖著聲音道:“嬪妾不敢,嬪妾很是喜愛大殿下,自會好好教養他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