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琬應了聲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等呂有為離開，孟雲馳才道：“娘娘，他說自己是無心的，可若萬一是有意為之，豈不是......”
“皇上第一回舉辦秋獮，若是出了什麼岔子，也是掃皇上的興。這個呂有為，你私下去查一查，看看有什麼異常。若有異，晚些時候再處置他也不急。”
孟雲馳領命：“是，屬下這就去查探這呂有為的虛實。”
薑晚琬抬頭對其餘侍衛道：“你們也都散了吧，不必圍在本宮這兒。隻是圍場內還要加強巡防，以免真的有什麼人想要圖謀不軌。”
眾人皆應下去了，唯有楚德妃還略帶揣測地上下打量著她，不知心裡在盤算些什麼。
薑晚琬也沒搭理。
總之，她心裡盤算的也不能是什麼好事。既然不是好事，難道還指望她會告訴自己不成？
所以就罷了，隨她去吧。
“娘娘的箭術這樣好，王爺一點兒都不驚訝嗎？”三人安靜了會兒，楚德妃問道。
周九安道：“本王把弓給娘娘送去時，看娘娘射過一箭。娘娘雖說藏拙，但本王也看得出，娘娘是會箭術的。因而今日，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。”
他說的在情在理。
楚德妃笑了下：“不過，娘娘此事連皇上都瞞著，王爺知道了也不告訴皇上。往大了說，這豈非欺君？”
“欺君？”薑晚琬也笑了笑，“德妃，你怎的連夫妻之間的這點小情趣也不懂呢？本宮會不會射箭，皇上難道還看不出嗎？”
楚德妃反倒被她噎了一句，乾扯了扯嘴角，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倒是周九安在旁邊聽了，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消失得無影無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