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好歹射箭的準頭在,雖說成績不算特彆亮眼,收獲卻還可以。
開始時,周文雍也一直都在旁邊陪著。
皇上都陪著,其他的妃嬪與大臣們自然也都陪著了。
薑晚琬其實不喜歡人多,但今日必須得露一手,就也勉強撐了下來。
周文雍一直都望著她,隻覺得她射箭的時候不苟言笑,眼神銳利得好似是另一個人。
他忽然覺得自己對薑晚琬真是不了解,這麼多年的夫妻,他始終都防備著她,從心底裡冷落著她。
因為忌憚薑家,因為承諾過月箏,所以他沒有用心去看待過薑晚琬。
可是這時候,他忽然生出一絲彆的念頭。
若是他好好對待她,還來得及嗎?
薑家的兵權縱然拿不回來,但隻要薑家忠心,大昭也依舊在他的手中不是嗎?
況且人總有一死,他就算是帝王,也有駕崩的那一日,他還沒有瘋狂地以為自己真能萬歲。
他若死了,新帝若真是他和薑晚琬所出的嫡子,還怕薑家不儘忠職守嗎?
這樣簡單的道理,為何他從來沒有想到過。
他總覺得薑家會反,覺得薑晚琬不是真心。
可事實上不肯付出真心的人,似乎是他。
“臣妾的箭術,也就是如此了。”薑晚琬的話,拉回了周文雍的思緒。
他笑道:“你這樣的箭術,已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了。”
薑晚琬垂眸淺笑,謙和道:“陛下謬讚。臣妾有些乏了,也不喜這麼多人都圍著臣妾。陛下去狩獵吧,不要被臣妾擾了興致。”
周文雍自然不想勉強她,她今日願意上場,已是順從了他的心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