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算日子,好似前世,他便死在了明年的春天。
......
到了臘月長安飄雪,年味也漸漸濃重了起來。
這些日子宮裡倒是太平得很,就連在養胎的玉清那兒,都不曾聽見什麼風吹草動。
隻是周文雍在長孫月箏死後,一個月都沒召幸過任何人。
後來還是太後與他長談了一回,他才去見了楚德妃。慢慢的,後頭才又正常地寵幸了其他人。
薑晚琬隻覺得有些可笑。
長孫月箏活著的時候,他若是也能如此深情不移,她倒還敬重他幾分。
可如今人已經死了,他這些遲來的深情與悔恨,又還有什麼意義?
不過,這些與她之間的關係也不大。
於她而言,隻要周文雍不來甘露殿尋她,那便相安無事。
但好景不長,這日她才高高興興地與喬賢妃坐著說閒話,外頭鬆林就來報,說周文雍的步輦已經往甘露殿的方向來了。
這些時日,除了老祖宗規矩帝後必須同飲同食的日子,周文雍都沒有在甘露殿出現過。
薑晚琬的心腹們雖然知道娘娘本也不願意見皇上,但日子久了,後宮到底有些微言。如今周文雍要來,大夥兒心裡頭還是高興的。
畢竟,自家主子不能在後宮受了委屈。
“皇上要來?”喬賢妃也有些一時喜一時憂的。
她知道薑晚琬不喜歡周文雍,但在後宮若真失了寵,哪怕是皇後,日子也是不好過的。
她蹙蹙眉,按住薑晚琬的手,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句:“皇上既然來了,娘娘也......也寬容一些,忍一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