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下若真是跟著效嶽出去,那才是自投羅網。
“所以,今夜你就安心留在營帳裡。我方才說,屏風後頭活色生香,你留下過夜,反倒讓他越發相信我說的話。”
周九安隻是闡述事實,可話語落在薑晚琬的耳中,卻忽而有些灼心。
留下過夜......這四個字,委實是有幾分旖旎。
效嶽見狀,終於覺得自己在這營帳裡實在是有幾分多餘了。
他行了一禮:“既然娘娘今夜不走,那屬下去外頭守著,若是有什麼情況,便及時來報。”
薑晚琬點頭,又囑咐了一句:“傳個信回去,我怕他們擔心。”
“娘娘放心,屬下知道怎麼做。”效嶽說著,恭恭敬敬地退出了營帳。
“過來坐吧。”周九安的聲音響起。
薑晚琬循著聲音看過去,就見他隨意地坐在了長凳上,朝著身邊的位置努了努嘴。
她步子略頓了頓,還是依言走過去坐了下來。
長凳也並不十分長,二人此時,幾乎便是緊緊挨著的。
周九安對她溫柔地笑著,又隨手抄起一旁的狐裘,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夜裡頭涼,若是染了風寒便麻煩了。”
薑晚琬略垂眸,嘴角有隱隱的笑意:“在這兒,我......不覺得冷。”
她不冷,因為有周九安。在他的身邊,她的心永遠是火熱的,便不會感覺到寒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