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8章
沈明軒笑道：“都在這個位置上了，怎麼可能會在意不是自己這個階級的事呢。所以啊，如果我不是我，那一次是整頓不了職場的。那一次，我聽說有的人借錢還房貸，聽說有的分包鬨事，然後想要扣發職工的工資，來補民工的。我去找了總部的財務，了解了一下情況。說是沒有現金流，很多外地的單位，審批流程已經提交過來了，但是卡著不給審批。就在當年，我記得很清楚，是月底的最後一天，總部的工資到賬了。我還記得我問財務，既然沒有錢，為什麼總部的工資發的這麼及時。我記得那個人當時很不屑。”
喬若兮說道：“這個可以想象的出來，在她看來，你就是一個傻子。”
“是。”沈明軒說道，“但是我知道一個道理，在總部的可以安心拿工資，那是因為在一線的人創造了產值。沒有一線的人，總部的人哪來的錢。摳摳搜搜地對待他們，就像是一個彈簧一般，早晚會有被壓垮反彈的一天。”
“你說這些，那些人會在意？”喬若兮說道，“人享受慣了，就很難打破這一個舒適圈。”
“你說對了。”沈明軒點了點頭，說道，“所以我質疑的時候，那些人看我的目光，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，那就像是看傻子一般。正常人哪有發了工資不高興的，我卻在那質疑。所以，這和給我的分數低，也是有關係的。”
“那這些人，後來有沒有後悔？”喬若兮問道。
“沈明軒笑了：“沒有後悔，隻是害怕。人啊，就是欺軟怕硬。覺得你隻是一個實習生的時候，看你怎麼都不順眼。知道你是繼承人，表麵上對你恭恭敬敬，實際上對你不知道罵了多少遍。會覺得自己運氣不好，而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事。”
“這樣，”喬若兮若有所思，“如此說來，想要獲得成功，下麵的兵也是很重要的。不過你父親怎麼沒有注意到這些的？”
“我爸爸，那時候基本是委托一個人管理公司，他隻負責每天和我媽媽享受人生。隻不過也會查一下公司的報表，隻要盈利就行。這一點很容易操作。而且，那個人表現的很努力工作，也很喜歡打小報告，這個人人怎樣，那個人怎樣。久而久之，我爸爸就很信任他。實際啊，這個人中飽私囊，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喜好，喜歡哪個人，就把在手的項目分給他，不喜歡哪個人，哪怕他要餓死了，都不分一杯羹。而且，在公司裡喜歡擺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，鼻孔朝天，看著就不順眼。還好啊，因為我有認識的人在下麵的分子公司，我才能了解，公司並不像那人說的那樣。不過沒有證據的事，爸爸是不會信的，所以我要求隱瞞身份進了公司。這也算是，我畢業後做的一件大事。”
喬若兮凝視著沈明軒，說道：“不過我覺得，當年的人還真的是有些蠢，你要是沒有點關係，怎麼能進來的，就一個剛畢業的人。”
“這個啊，能進來的誰沒有一點關係呢。”沈明軒笑道，“烏煙瘴氣，人不少，真正乾事的沒幾個，沒有乾事的吧，又不影響他們拿錢。如此惡性循環，直到我的出現，打破了這個平衡。我不能讓在一線的人寒心，不能讓他們有，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感覺。所以，我在掌握了一係列證據的時候，又發現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？”喬若兮問道。
“我爸爸信任的那個人，竟然對我爸爸的飲食做了手腳，長期給他服用一種藥物，還讓人催眠他，潛移默化地灌輸了他的思想。”沈明軒微微握緊了手，“如果再晚發現一點，隻怕整個沈氏都要江山易主了。”
喬若兮盯著沈明軒，雖然沈明軒是語氣平淡地說出這些的，但是她可以感覺的到，他的情緒，並不像是她所看到的一般。
“殺人誅心，”沈明軒緩緩說道，“我並不急著怎麼，我就是要讓他失去他所珍視的一切。所以，我鼓動現場的分包去京裡告他，讓他接受談話。在等我爸爸康複後，讓他下命令，一次性結清下麵分子公司的所有欠款，同時暫停總部的工資發放。再有進賬，以下麵的人為主。”
“那這樣，豈不是鬨翻天了？”喬若兮問道。
“是，”沈明軒頷首，“執行的第一個月，很多人要辭職，他們以為這樣，就能抗議成功。不過我已經表明了身份，順手答應了那些人的辭職。我還記得，一個元老級彆的，臨走前，說道，你早晚會後悔。不過現在啊，他們後悔了。”
“我聽說，你為了談下一個項目，曾經三顧茅廬？”喬若兮說道。
“沒什麼。”沈明軒擺了擺手，說道，“為了公司，這都是小意思了。我通過調查，選拔了一批優秀的青年人選，我和他們做了動員大會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而這些人，現在已經成了頂梁柱。而我，也會不定的地召開會議，宣傳不要忘了挖井人，製定任何政策的時候，不要憑空想象，而是要在一線充分調查後才能得出。怎麼樣，成為一個優秀的領導人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但是我做到了，而且是付出了比彆人更多的努力。也因為這樣，我忽視了對你的追求。你說，現在我去做以前沒有做的事，可以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