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皇上！”
方芷沒想到，這皇上倒還挺知道心疼人的。
當即衝他咧嘴一笑，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。
大曆朝對女人的要求，講究笑不露齒，含蓄優雅。
這麼多年了，除了年幼不知事的女童，皇甫謐難得瞧見有女性對他笑得這般燦爛。
方芷笑得真誠，連眼眸裡都透著笑。
皇甫謐被她的笑容所感染，近幾天不快的心情都愉悅不少。
這小姑娘可真特彆，也不知道麗貴妃是從哪找來的？
“皇上，我先給您把脈。”
皇上順從地伸出手，方芷立馬搭上了手指頭。
“氣血紊亂，通行滯停，這是餘毒未除之症。”
皇甫謐的脈象，完全吻合中了蛇毒。
“皇上，能否給我看看您被蛇咬傷的地方？”
“當然可以！”
皇甫謐話音剛落，伸手拉起褲腳，一個碗口大小的青紫色腫包出現在方芷麵前。
那腫包十分駭人，正中間的位置，還留有兩個小洞，正是毒蛇留下的咬痕。
一瞧見這個腫包，方芷就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“阿芷，可是有什麼不對？”
密切關注著方芷的麗貴妃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，急忙追問道。
“若是被蛇咬傷時處理得當，不該會有這麼大的腫包！”
方芷蹲下身子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腫包的邊緣，已經明顯感覺到裡麵有液體的波動。
“當時朕被蛇咬傷後，隨行的太醫立馬就為朕上了上好的金瘡藥！”
對於那天的回憶，皇甫謐記得清清楚楚。
“難怪您的蛇毒一直會有殘留了，一開始的方法就是錯的。”
方芷說出來的話，將皇甫謐驚了一跳。
“錯的？怎麼錯了？難道當時不該用金瘡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