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外失溫,是最可怕的,特彆是對於昏迷中的人,或許他們會在睡夢中,永遠無法醒來。
摸著趙天澤冰涼的身體,還有他口中不住喊著冷,江醜兒遲疑了一瞬。
趙天澤自己的衣服上都是乾涸的血跡,並且已經被他自己咬爛了,總不能這樣讓他赤裸半身凍著吧。
最終咬咬牙,人命關天,這時候活著最重要,再說他還昏迷中,什麼都不知道。
想到此處,江醜兒手有些顫抖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,外衣,中衣,直到隻剩下貼身的小衣服。
即便在黑暗中,她也能猜測到到,如今的自己,一定麵色赤紅,不過來不及想那麼多。
她趕緊靠著趙天澤躺下,然後將衣服的衣服蓋在兩個人的身上,皮膚的接觸,氣息的交融,讓二人的身體快速升溫。
江醜兒雙手抱著趙天澤的手臂,一時間竟然感受到很是安心,似乎曾經她也這樣依附在另一個男人身旁嗎。
不過那一切宛如前世一般,即便她有所感應,卻依舊記不清楚,模模糊糊朦朦朧朧。
算了,不想了,等天亮自己就穿回衣服,這樣趙天澤就什麼都不會知道,想到此處,或許是今天太累,江醜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大自然就是那麼神奇,昨日才經曆的天崩地裂,僅僅一夜過去,又是陽光明媚,蟲鳴鳥叫不絕於耳。
趙天澤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,借著清晨的一縷陽光,他看向一旁溫暖的來源。
昨夜他感覺睡得很踏實,很溫暖,就連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。
一扭頭,竟然瞧見還在酣睡的江醜兒,她沉靜的睡顏,宛如一幅溫柔的畫卷。
麵龐白皙如玉,肌膚透著淡淡的粉色,顯得嬌嫩而柔美,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,仿佛在訴說著夢境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