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永遠記得，當年那一把毒藥灑過來時，司憐月奮不顧身擋在他身前的背影。
那麼纖細，卻又毫不猶豫。
“阿姐......”
“嗯？”司憐月揚眉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給你找了幾個醫生，等你生產完後，就讓他們來給你看看眼睛。”
司憐月沉默了一下，原本想說不必那麼折騰了，這些年司禦寒前前後後給她找的各路神醫不知道有多少。
可就是治不好她的眼睛。
沒辦法的。
還強求什麼呢，她隻能做一輩子的瞎子。
可話到嘴邊，她不想傷了司禦寒的心，於是點點頭，笑道，“好，聽你的。”
司禦寒這才轉身準備離開。
“等等！”
司憐月叫住他，再次開口，“禦寒，害死阿奇的凶手，有眉目了嗎？”
比起眼睛，她更想知道的是這個。
四個月前，司憐月的未婚夫喬仲奇葬身大海，屍骨無存。
得知消息後，司憐月當場昏厥，司禦寒則親自帶著人去打撈，隻找到了那艘布滿血跡的沉船，以及被困在船艙裡的幾具船員的屍體。
剩下的人，連同喬仲奇在內，全都屍骨無存。
據打撈屍體的人說，大概率是被海裡的生物給吃了。
一旁的喬依依捏緊了手，有些緊張地看著司禦寒，等著他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