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槍,是擦著朱捷的頭皮打過去的,隻要再偏移那麼一點點,朱捷就被爆頭了!
朱捷的冷汗一瞬間就下來了。
緊接著,他尿了褲子。
光頭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:“不想死就老實一點,明白嗎?”
朱捷臉色煞白,嚇都嚇瘋了,手裡的鍋蓋掉到了地上,哭著點頭,拚命點頭。
光頭收回視線,徑直走到了陽台邊,拉上了白色的紗簾,將狙擊槍架好。
之後,光頭就一直坐在那裡,背影一動不動,像是一尊雕塑。
朱捷好半晌才回過神,兩腿一軟,跪在了地上。
光頭頭也不回,但也聞到了空氣中的騷臭味,皺眉道:“處理一下,慫貨。”
朱捷哪裡敢反駁,就怕自己一個不聽話就被滅了口,幾乎連滾帶爬地處理地上的痕跡,火速換了條褲子,然後又把一片狼藉的客廳全部收拾了。
吃剩的泡麵,外賣的殘羹剩飯,所有垃圾全部打包。
這期間,光頭一直看著窗外,就好像一個冷靜耐心的孤狼,一刻不離地盯著瞄準鏡裡的畫麵,那手指時刻放在扳機上。
從天亮到天黑。
朱捷縮在牆角,一動不敢動,更不敢出聲。
要不是牆上那一個彈孔,子彈都嵌了進去,他差點以為這是一個夢!
就這樣抖了一天,直到晚上,肚子餓得咕咕叫,朱捷仍舊不敢動,悄悄觀察著陽台上的光頭。
直到這一刻,朱捷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這人的目標不是自己,更不可能是薑漫派來教訓他的人。
那這光頭......到底想乾什麼?
朱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順著光頭瞄準鏡對準的位置,朱捷回憶了一下,突然間一個激靈!
他在看對麵的七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