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為食糧,你又算什麼?”
張道默冷喝,他走到那元胎境高手的身前,低頭俯視著他,一副君臨天下姿態,讓那元胎境武者麵色蒼白。
“你為魔獸,縱然血脈高貴又如何,終將有人會將你斬殺!”
那元胎境武者死到臨頭,依然是這般言語,讓張道默麵色微變,抬手就要將其滅殺,但是柳昊將其阻攔,他開口問道:“我修行二十餘載,怎不曾聽聞有這古訓一說?”
“哼,你知道的能有多少?”
那元胎境武者冷笑一聲,轉過頭不去回答。而柳昊見狀也不惱怒,隻是淡淡的笑道:“我想讓你死,有不下十種方法。我若想讓你痛不欲生,有不下十五種方法。而且以你的靈魂之力強度,我若想要探查你的苦海,輕而易舉。是你自己說出來,還是讓我動手,做個選擇吧!”
柳昊這番話說出,讓那元胎境高手麵色變了又變,最終他咬牙,開口說道:“古訓為組訓,傳承上古,乃是一位尊王所言。武者與魔獸為伍,終有一日會被魔獸泯滅了良知,最終化為其同類。嗜殺成性,為禍眾生。若有人類武者遇見,當出手斬殺,不能放任其生長!”
柳昊聞言皺眉,他聯想到了許多,最後卻冷然一笑,道:“信口雌黃,一個人的心智乃是根本,若是就這麼容易被影響,還談什麼修行?看來你口中的那個尊王也不怎麼樣。”
“休要言語傷及我人類先祖。你不聽勸告,日後定然嘗遍苦果。到那時自然會有人殺你!”
元胎境高手大喝,但是如此激烈的情緒,導致他身體的傷口牽動,頓時張口噴出一口鮮血。
而張道默與金陵聽聞此言,也是麵色微變,正所謂人鬼殊途,而魔獸與人類便是這樣的關係,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物種,而且修行體係也不同,就如同魔獸對人類的仇視般,人類對魔獸也是如此。
但是聽到柳昊這番話,卻讓張道默與金陵鬆了一口氣。他們與柳昊有血契,隻要柳昊相信了這武者的話,隨便一個念頭,就絕對可以讓自己重創,甚至身死。
但柳昊沒有這麼做,他麵色也有些發冷,看著那元胎境的武者,寒聲說道:“果真留你不得,今日就送你去見你那位人類先祖,去問問他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!”
柳昊說完催動大鼎轟然砸落,吭哧一聲,大地直接塌陷了下去。而那武者更是被這大鼎鎮壓的骨骼碎裂,肉身都成為了一張血餅。
柳昊收起小鼎,彈指祭出一道異火,迅速將其肉身焚燒殆儘,然後開口說道:“人類尊王我又不是沒有進去過他們的陵寢,由死而生,成就陰靈之身就不會為禍世間?哼,真是一派胡言!”
張道默張了張嘴巴,失聲問道:“你進過人類尊王的陵寢?”
金陵也同樣驚呼道:“由生而死,誰這麼大的膽子,怎敢這麼做!”
柳昊聞言深吸一口氣,然後簡單將過去的經曆說了出來,並且提及,由死而生並非不可能做到,起碼那陵墓之中就有古屍複蘇,擁有驚人的戰力。而且裡麵有黃泉水,他手中的小鼎就是從那裡撈出來的。而且還有人類的英靈鎮壓在那裡,曾經複蘇出手過一次,化解了一場大麻煩,而肉身卻已經殘軀,就躺在黃泉水中!
聽到柳昊的講述,哪怕是金陵與張道默的心性,都是忍不住倒吸冷氣,這很可怕,如果那最大陵墓之中的尊王真的複蘇,那將會是一場大災難,哪怕是他們這些上古血脈的後代也絕對會被牽扯而出。
而金陵更是古怪的看著柳昊,說了一句“你究竟牽扯了多大的因果?”
讓柳昊的老臉頓時黑了下來,他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因果二字,如果真的算起來,他牽扯的因果實在是多的數不清,甚至關乎上古最強的那一列人。
“車到山前必有路,現在也隻能水來土掩,走一步算一步,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?”
張道默安慰,同時也在唏噓,他又何嘗想到今日他會成為柳昊的手下,與他簽訂血契,彼此息息相關?
金陵也是點頭,道:“有因必有果,世間萬物都並非一成不變,哪怕是必死的局也往往伴隨著一線生機!”
柳昊點頭,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,現在說什麼都無用,起碼現在他的修為就遠遠不行,不要說一代尊王由死而生,僅僅是前往中品地靈界,尋找世界本源,就遠遠不是他現在的修為所能做到的!
“我等也該離去,在這裡你已經得到了真龍法殘卷,我擔心遲則生變。畢竟想要衝出這片天地,不僅有嗜血金剛樹的阻擾,想要徹底壓製住我等血脈之中的烙印,也並非容易的事情!”
金陵說道,他心中有擔憂,雖然了解柳昊的一些底細,知道他是離開的關鍵,但是沒有去嘗試,誰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做到。何況有嗜血金剛樹的阻攔,他們不可能全部心神都集中到對抗這片天地的束縛上!
“嗜血金剛樹是一個大麻煩,我曾與他交手,境界相差的太多,如果能晉升元胎境,我有把握暫時將其阻擋下,但是現在我還沒有徹底的圓滿,自身境界還相差了許多,需要一段時間的積澱。”
柳昊輕語,他了解自身狀況,何況他有大計劃,要將每一個境界都修行到圓滿,再去衝擊下一個境界,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超脫每一個層次,達到最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