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朕住手!”
這頭才剛剛再一次將舒窈控製住,第二碗都還沒來得及灌下去,雲胤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。
他麵容憤怒,一把將陸婉芸推開。
灌藥的宮人們嚇得停手,紛紛跪倒在地。
馨雪和清月退至陸婉芸的身後,雖是停手,卻並未有畏懼之色。這些年來,她們跟在陸婉芸身邊,對這位皇帝早就沒了敬畏。
“陸婉芸!你怎可如此!”雲胤耀將舒窈護著,吼了陸婉芸一通後便吩咐王德全,“去尋太醫!”
陸婉芸神色不變,隻是道:“皇上糊塗,珍淑妃和二皇子的身份人儘皆知,若珍淑妃不死,二皇子如何立足?難道皇上要讓您的長子這輩子都被人戳脊梁骨麼?”
“縱然朝臣百姓礙於天威不敢明說,可對天子顏麵終歸有損,皇上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皇室顏麵儘失、被天下人嗤笑麼!”
雲胤耀被說的啞口無言,可一想到昨夜舒窈與他說的那些,想到了額頭還裹著紗布傷的極重的初成——
他閉了閉眼,再睜眼時便開口道:“珍淑妃既然為朕誕下了皇長子,那便是有功之人。皇長子的生母不該委曲求全,皇後,朕欲升窈兒的位份,封為皇貴妃。”
“至於你,皇後。”雲胤耀語氣不善,“你私用刑法,謀害宮妃,朕念你多年勞心勞力,此舉也是為皇室著想,便不嚴懲。”
“即日起禁足三月,非詔不得出!”
陸婉芸反問:“皇貴妃?禁足三月?”
舒窈到底有什麼魔力,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僅能活下來還成為了皇貴妃?!可笑!真是可笑極了!
“是。”雲胤耀沒敢看陸婉芸的眼睛,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看到她臉上的失望,“回頭成兒也會養在窈兒膝下,讓他們母子團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