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月行了個禮,“小姐放心,都已經交代下去了,萬事俱備,隻等他們沉不住氣。”頓了頓,又道:“寧昭儀那處這幾日也都在找禦膳房要糕點,各種各樣的都要了一份,說是嘴裡饞的慌。”
陸婉芸微愣,斂眸思索片刻,道:“寧家的大兒子是不是在戶部做事?”
馨雪點頭,“是。”
“如此。”陸婉芸沉吟,最後笑著輕歎,“寧昭儀是個心思重的,但她既然有這份心,便也不叫她失望。馨雪,你傳信回去,就說寧昭儀是個能扶持的,餘下的,父......他們知道該如何做。”
清月和馨雪對視一眼,意識到陸婉芸不僅要扶持寧楚楚,且要扶持整個寧家。雖有不解,但未多問。
自家主子做事,總有道理的。
陸婉芸又招來因國子監老師今日休沐而沒去上課的承德,仔仔細細的叮囑一番後,才切入正題,“承德,你可知道燕國皇商在宮裡住了一段時日的事情?”
承德有些不解,“知道。母親怎麼忽然提起了他們?是有事需要他們去做嗎?”
“你之前不是提起了你的叔叔?”陸婉芸笑笑,並未回答承德的問題,“今日既然有空,就去瞧瞧燕國皇商吧,仔細些,莫讓人看見。”
旋即又覺著宮中人多眼雜,白日過去少不得會被有心無心的注意到,就改口道:“罷了,就說寧昭儀孕育皇嗣,我讓你去問問琉璃瓦是否能用在孕婦住處。”
“母親,您的意思是——”
承德瞪大了眼,極為意外。
“噓。”陸婉芸眨了眨眼,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