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今日就這樣。”她指尖輕點,隔空不輕不重的指了人群中的幾人,“收好你們的心思,分清七皇子府的主子到底是誰。”
意有所指的話讓丫鬟奴仆越發低了頭,就連跟著燕鷲過來的侍衛也頓覺背脊發寒。
這女子分明沒什麼貴重身份,怎的輕描淡寫的就能讓人覺著心頭發顫?
待人散去,陸婉芸才打了個嗬欠,瞧著困乏。
她掃了眼準備跟著離開的燕鷲,忽而開口:“燕鷲,你主子若沒彆的事情,就讓他彆在外頭轉悠,這皇子府漏的跟篩子似的,總得處理處理。”
燕鷲身子一僵,轉身抱拳行禮,“主子今日確有要事處理,這才一大早就出了門。今日之事待主子回來,燕鷲一定如實稟告。”
“請陸——夫人放心。”
陸婉芸似笑非笑,沒應這話,隻擺了擺手算是就此揭過。
至於燕鷲,則落荒而逃,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一般。
“真膽小,小姐還能把他吃了不成!”馨雪輕嗤,“小姐,您還沒用早膳,清月買糕點時買了好幾份,正巧也是嘗嘗喜不喜歡。”
三人說說笑笑的起身離去,似乎之前什麼事兒都不曾發生過。
唯有院子裡那流淌到地上的血跡,沉默無聲的彰示著此前發生的一切。
彼時的燕鷲站在與七皇子府一牆之隔的巷子裡,他身前是一身常服的雲墨驍,二人麵色都有幾分怪異,最後還是燕鷲忍不住,開口道:“爺,陸小姐已經猜到了,你不然就直接回府算了?我看著陸小姐也不像是生你氣的樣子。”
雲墨驍看了燕鷲一眼,“她如今可不是什麼陸小姐,而是七皇子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