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當日下午，這聖旨就到了七皇子府。
“我本以為這一日會再晚些。”雲墨驍將聖旨在自個兒母親的靈位前燒毀，又親自奉了一炷香，“沒想到竟這樣快。”
“在你回燕國的時候，就該提條件。”陸婉芸跟著敬香，神色沒什麼變動，“燕皇既然急切需要你，那就說明他等不了太久。”
“那日我雖激進了些，卻也並非沒有考量。”
雲墨驍一笑，“那時候我真怕你惹惱燕皇，已經做好了將你保下的準備。”
陸婉芸攤攤手，“惹惱了又如何？反正將他架在高台上，除非真不要一國之君的臉麵，否則我不會有事。”
“你真是......”
“七皇子。”陸婉芸將香插 入香壇之後才理了理衣袖，看向雲墨驍，“我知你為報仇而事事謹慎，但有的時候隻有衝動，才能讓人更加信服。”
“在外流浪多年，年幼又親眼看著生母去世，心中當真沒有一絲憎惡麼？”
雲墨驍沒說話，隻看著外頭的景色。
陸婉芸也不在意，繼續自顧自的說著，“與其試圖讓燕皇相信你的無害，不如讓燕皇知道你並非十足的乖順。”
“皇位的繼承人，從來都不需要純善。”
她看著雲墨驍，一字一頓，“昔日 你是慶國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，眾人尊稱你一聲‘戰神’，如今縱然換了身份，也希望你不要忘了曾經的自己。”
空氣中落針可聞，唯有點燃的香一縷一縷的飄散，縈繞在二人身周，仿佛是已故的長輩在無聲的讚同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