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他才道：“劉妃既然敢設局害你，我自然要讓她求仁得仁。那兩個侍衛不算冤枉，也是那日的兩個侍衛。”
這次換了陸婉芸沉默。
她本以為替她出氣不過是當時雲墨驍的氣急之語，不曾想他竟然是真的尋了機會就為她討了回來。
縱然劉妃如今沒什麼損失，燕皇也依舊對她有情，可見到自己的妻子與旁的男人廝混一起，即便是被人陷害，即便是什麼都沒發生——
作為帝王，心中也仍然會生出隔閡。
與其說燕皇將雲墨驍禁足是為了給劉妃出氣，倒不如說燕皇是因為自己一腔憤怒無處發泄，所以才會如此行徑。
“明日就沒有劉妃了。”見陸婉芸不語，雲墨驍便再度開口。他語氣輕鬆，望向陸婉芸的時候眼中盛滿笑意，“縱然劉妃清白，可既然事情鬨大，朝臣就不會坐視不理。”
“盛寵的妃子下去一個，他們的女兒才能多一份出頭之日。”他指尖輕點，“劉妃的妃位，保不住了。”
陸婉芸的神色有些複雜，但腦子還算清明，“坊間流言四起，應當不止你一人吧。”
“自然不止。”雲墨驍笑笑，“方才你不是還問了嗎？咱們這位五皇兄的母妃，可是死在了劉妃手下。”
“這麼好的機會能夠讓劉妃跌落，他怎麼可能不把握？”
“殺母之仇不共戴天，何況燕揚對他母親還存了些作嘔的心思。”
這般說著，雲墨驍的眼裡也閃過厭惡，“燕揚母親當年本有活下來的機會，隻是劉妃不知從何處知曉燕揚的齷齪心思，用以威脅。如此，她甘願舍了命，隻為可以保全燕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