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身份來說,隻要燕廣沒有大錯,那儲君的位置,非他莫屬。
隻可惜他身子不大好,便去了一處山穀修養。
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回來,這身子的情況又是如何。
“三皇兄回京是喜事,合該操辦一番。”雲墨驍心中所想諸多,但麵上不顯,“也好叫內務府與禮部將功贖罪。”
燕皇神色莫名,盯著雲墨驍看了許久,最後擺擺手,道:“你知曉朕的心思,不必如此藏頭藏尾,去吧。”
雲墨驍拱手,行禮告退。
至於燕皇的話,他是一個字兒都不信。
燕皇如今並無頹敗之色,身體也沒到油儘燈枯的時候。他精神如此之好,又才得了新寵珍晴妃,無論如何也不會容忍自己的兒子盯著自己屁股下的位置的。
哪怕是他看好的兒子。
皇位,他可以給,但旁人,不能爭。
“殿下,喜服最後一道關卡在內務府,送出宮前隻有珍晴妃宮裡的人去過內務府一趟。”回稟雲墨驍的是個年輕太監,他麵容生的稚嫩,實際已然有二十二歲,入宮更是有了十四個年頭,“那時候,正巧無人看守喜服。”
“珍晴妃。”
雲墨驍眯了眯眼,抬手讓人下去。
他眺望著珍晴妃寢殿的方向,忽而勾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