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雲墨驍輕聲回應,將人扶著坐了起來,發覺她竟是和衣而眠,心下就越發心疼,“我來晚了。”
陸婉芸微微搖頭,“今日 你帶人闖入這個房間見到西竹的時候,我就知道夜裡你一定會再來一趟。”
“若被三言兩語的就誆騙過去,便不是曾經的‘慶國戰神’。”她的話輕緩有力,因著雲墨驍的到來還顯得放鬆許多,“你看,我猜的沒錯。”
雲墨驍將人帶離時沒有驚動任何人,隻是在屋子裡留下了燕鎏的貼身物件。那是一方手帕,早年劉妃親自為他繡的。
有那小小的一方帕子,便是無聲的威懾,和警告。
“殿下接下來可要直接動手?”齊訊在牆外隱蔽處等著,將雲墨驍帶著麵色泛白的陸婉芸出來,便立刻現身,“九皇子如今有膽將皇子妃擄走,來日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麼。”
“我會送他一份大禮。”雲墨驍麵色森然,隻感覺半靠在自己懷裡的女子越發虛弱,“先回府。”
齊訊應聲,抬手撤走眾人。
至於這座宅子......
從一開始,齊訊和雲墨驍等人就沒覺著他能成為燕鎏擄走陸婉芸的證據。且燕鎏前腳才傳出有道士說他的真命天比他年長幾歲,如今再將陸婉芸的失蹤和他掛鉤,那此後皇城裡頭的流言蜚語,就當真再也壓製不住了。
最重要的是,劉妃死了,這幾日燕鎏一直在忙住處理劉妃的厚實,再這樣的情況下,他如何能夠分 身擄走陸婉芸?
這話說出去也隻會讓陸婉芸處於不利的地位!
不過,雲墨驍從來不會坐以待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