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聯姻做罷的可能,陸婉芸則從未考慮過。慶國使臣既然能在朝堂提出這個要求,那大抵是得了燕皇應允的。
既是如此,便不會反悔。隻是那宗室女到底要嫁給誰,卻依舊有商量的餘地。她眨眨眼,又道:“就是不知道燕皇是否會點頭允了劉家擺在明麵的野心。”
“他會同意的。”雲墨驍笑笑,抬手將陸婉芸耳鬢的碎發撩到耳後,“這不是虧本的買賣,一個慶國的宗室女,遠不如威虎將軍的親妹妹有價值。”
“燕皇重新得了鉗製劉鴻的物件,劉家也因此能給燕鎏謀取些許來自慶國的助力,一場皆大歡喜的交易而已,燕皇不會拒絕。”
陸婉芸輕歎,“可憐了那姑娘。”
對於那個最後嫁給了燕鎏的慶國女子,她是不知道結局的。
當初的她也隻是一個掌管後宮的花瓶皇後,在朝堂上僅是個能讓陸家人借著她的名頭作威作福的吉祥物。
這等國與國之間的聯姻大事,沒有她插手的機會,更沒有她了解詳情的餘地。
“卿卿,若你不忍,我可以讓聯姻就此作罷。”雲墨驍開口,隱匿於寬大衣袖中的手掌不動神色的捏住陸婉芸的指尖。
“且再看看吧。”陸婉芸斂眸。
她雖心有不忍,可終歸將邊塞百姓的性命和安穩看的更加重要。她記得清清楚楚,這些年騷擾不斷的夷族,是靠著燕國和慶國合作,才被儘數剿滅、處理乾淨的。
不過,若那女子嫁給燕鎏後有性命之憂......
陸婉芸也不會當真袖手旁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