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悄然入京,未見皇上就先見我,是夫人的意思吧。”雲墨驍以茶代酒遙遙一敬,“既如此,不妨將話說的敞亮些。”
秦宇不語,隻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雲墨驍。隻是他的眼神略有異樣,仿佛是透過雲墨驍在看彆的人。
許久之後,秦宇輕歎:“七皇子,你背後並無母族,要讓秦家幫你不是娘娘一句話便可,臣總是要多加考量的。”
雲墨驍笑笑,“這是應當。”
“三皇子如今情況如何?”
見雲墨驍並未生氣,秦宇便岔開話題。燕廣到底是他秦家的血脈,如今重病昏迷,雖他知曉大概率也隻是一場戲,卻依舊不大放心。
“在夫人那處。”雲墨驍默許秦宇調轉話鋒的打算,與他談及燕廣的情況,“雖刺殺皇上那事的證據都指著皇兄,但皇上不見得相信,否則也不會放任皇兄在夫人那處‘養病’。”
“可惜燕揚做的太過謹慎,參與之人皆被滅口。如今就算有蛛絲馬跡,也難以將他定罪。”這般說著,雲墨驍略有無奈。
世上唯有死人能保守秘密,而如今知曉那事兒卻還活著的,除了燕揚自個兒,就是宮裡頭的舒窈了。
然他們早就勾搭在一起,舒窈又怎麼可能臨陣倒戈?
要知道舒窈也是起了改朝換代的心思的。
“臣明白了。”秦宇眼神深邃,指尖輕輕摩揣著杯盞,“左將軍怎的突然去了楚家軍盤踞之地?還帶了好些自己的精銳?五皇子不是他女婿?皇上現下竟如此放心左家和楚家?”
“左玉死在了五皇子府,而五皇兄不願讓左將軍見左小姐最後一麵,事情鬨到皇上跟前,便一發不可收拾。”
“此後左將軍又從九皇弟那處聽了些消息,便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