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太傅。”
聽得雲墨驍道謝,秦宇麵上卻閃過一絲不自然。他輕咳一聲,站起身來,“時候差不多了,臣告辭。”
話畢,不等雲墨驍回答便快速離開,那背影瞧著有些慌不擇路,叫人摸不著頭腦。
甫一出門,就撞上抱著珊瑚瑪瑙、珠寶首飾喜滋滋過來的張藝,“秦叔,你要走了?這麼著急做什麼?畫舫還在湖中心呢!”
秦宇擺擺手,“入宮看看娘娘與殿下,平樂,讓你的人尋個隱蔽的地方靠岸。”
張藝迎了聲,後從自己腰間扯下香囊遞給秦宇,道:“那幫我把給這帶給三殿下,他身子不好,這裡頭裝的是安神的藥材,許是能讓他在昏睡時安穩些。”
“你倒是有心。”秦宇伸手摸了摸張藝的頭,接過香囊,“我知曉了,去吧。”
他目送張藝離開,心中卻不住的回想著方才和雲墨驍的對話,以及他那張酷似故人的麵龐。
良久,秦宇輕歎,眼中浮現哀傷。
微不可查的低喃隨風飄逝,仿佛從未響起過。
什麼遂了皇後的意才願意幫他,從一開始,秦宇就是願意幫雲墨驍的。此前那般詢問試探,也無非是想知曉自家妹妹和外甥對此確切的態度而已。
家人與故人之中,他更偏向親眷,卻又委實放不下故人。
彼時的張藝將挑選來的東西分了好些給陸婉芸,她樂嗬嗬的,歡喜的不得了,“婉姐姐,這支發簪很適合你!這個鐲子也適合!”
“這裡還有個送子觀音的畫像,婉姐姐你也收著!”
陸婉芸哭笑不得,不好拂了張藝好意,便邊尋思著回頭回什麼禮,邊一一溫聲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