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番，是我與九皇子殿下無緣。”
丁漾說的倒也在理，畢竟唐側妃的父親是京兆尹，當初唐側妃嫁給燕鎏的時候也鬨得沸沸揚揚，若才過這麼幾年就將人休棄，確實不會讓皇室落得好名聲。
隻是燕皇依舊心有顧慮，瞧著丁漾的那溫和眼神的深處，儘是審視。
“丁小姐，非是朕不通人情，隻是你自己也說聯姻並非小事，若你和老九婚事做罷，燕、慶兩國的聯盟豈不成了笑話？”
“皇上膝下皇子不少，除了九皇子，總是有旁人的。”丁漾的聲音極小，整個人也虛弱的緊，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，“皇上，既是聯姻，又何必在乎到底是誰？”
燕皇指尖微動，不動聲色的睨了皇後一眼，見皇後眉頭微皺，雙手捏緊了手絹，便知曉她心中也是緊張的。
就是不知道是為何而緊張了。
“丁小姐心中已有人選？”燕皇收回看向皇後的目光，轉而俯視狼狽的半跪半躺的丁漾，“不知是瞧上了朕的那個兒子？”
丁漾沒有猶豫，更沒有看皇後一眼。
她朗聲道：“五皇子燕揚模樣俊美，且無側妃妾室，性子溫和而廣為人知，丁漾願與五皇子殿下聯姻，以固慶、燕兩國情誼！”
虛弱的話中帶著緊張和微顫，話音落下後才沒忍住看了眼皇後。
見皇後也正瞧著自己，便慌不及待的收回目光，心虛幾乎寫在臉上。
燕皇隻當做視而不見，轉眸看向皇後，見皇後幾乎要將手裡的絹帕攪碎了去，才滿意收回目光。
“老五雖好，可你到底是慶國的宗室女，此前不得已將你許給了老九，如今自不能再委屈。”燕皇示意宮女們將丁漾扶起來，“老三乃中宮嫡子，朕覺著倒是他與你更為相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