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頷首,“婉兒做事我自是放心的,隻是怕燕鎏發瘋,平白給你添麻煩。”
這並非是杞人憂天,燕鎏骨子裡就是狠戾的,往日又被燕揚利用著一再激發,現如今已然沒法壓製。
陸婉芸知曉皇後好意,輕聲應著。
“這年宴就該交給珍晴妃去辦。”雲墨驍忽的開口,“如此夫人也不必這般擔憂,出事了自有珍晴妃擔待。”
“七弟到底是覺著母後勞累,還是覺著自個兒離了弟妹好幾日,心頭惦念?”
燕廣一聽這話可就來了精神,他長年累月的裝病,唯一一個能夠光明正大擺在人前的樂趣,就是八卦旁人感情。
說是旁人,其實也就隻有雲墨驍一人。
當初若非他一再旁敲側擊,皇後也沒法知曉雲墨驍竟然還有個苦苦等待了十餘年的心上人!
“三哥與其打趣我,不妨琢磨琢磨如何讓平樂郡主開竅才是。”雲墨驍睨了燕廣一眼,分毫沒顧及他所謂的‘中宮嫡子’的身份,“也省的來日久久不能得償所願,隻能豔羨他人。”
這話將燕廣噎住,半晌沒能吐出一個字。
最後無奈笑道:“好好好,七弟如今得償所願倒是硬氣了,竟轉頭就打趣兄長,弟妹,你可得好生管教他才是。”
陸婉芸沒吭聲,隻目光飄逸不定,顯然不知如何應答。
見她這般,燕廣才滿意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