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愁眉苦臉的做什麼?”見張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陸婉芸就輕笑出聲,“你這樣子要是被燕國公瞧見了,指不定還以為是在我七皇子府受了委屈,回頭沒的讓燕國公尋殿下要個說法。”
張藝彎了彎眼,卻如何也笑不輕鬆,最後隻能斂了笑容,鄭重道:“婉姐姐,你會得償所願的。”
“本該如此。”陸婉芸眼有淩厲,更有著滿滿當當的勢在必得,“隻是時機未到,還需等待。”
陸家根係龐大,遠比楚家還要難以拔起。若不想引起動蕩就為母親和祖父報仇,毀掉陸家,需得長遠謀劃。
往日在慶國的時候就很困難,遑論如今來了燕國?
自然,也不是沒有快速的法子。
隻要燕國起兵攻慶國,但凡打贏,陸家還不是說沒就沒?
可這不是陸婉芸想要的。
戰事一起,如何發展就由不得人。為了毀掉陸家而毀去千千萬萬的尋常家庭,千萬條鮮活的生命,縱然陸婉芸不是什麼心善的,也實在做不出來。
一己之私,不足以比擬千萬性命。
但如今的陸婉芸並不知道,有的事情,不是她不願,就不會發生的。世事無常,總有人會推動某些事情的發展,讓人不得不參與其中。
這般模樣的陸婉芸迷人的很,讓張藝一時看的癡了。回神的時候隻覺自己雙頰發燙,頓時扭捏起來,“婉姐姐,我相信你。”
陸婉芸失笑,輕輕地應著。
“天色也不早了,怎的還沒見承德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