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姑娘!”林菁話音剛落,馨雪的嗬斥就傳了過來,“不是說好了待小姐——皇子妃身子好些了再提麼?你怎的——”
“馨雪。”陸婉芸開口,止住馨雪的話頭,“不得對林姑娘無禮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林菁微微搖頭,並未不悅,“此前確實是奴婢與馨雪姑娘說好的,是奴婢不對。”
馨雪沒應,微微抿唇,她心知怪不到林菁頭上,可也實在不願讓一家小姐還在病中就知曉這個惡耗。且,她無法確定待雲墨驍知道後,會是怎樣的態度。
她是跟著陸婉芸來的,所以更清楚若陸婉芸當真......那她和雲墨驍就難以有自己的孩子。可皇家向來最重子嗣,雲墨驍日後真的不會是第二個雲胤耀麼?
“行了,哭喪著臉做什麼?你也說了是難以有,不是不能有。”陸婉芸笑笑,竟像是真的不在意,“不是什麼大事,我走了承德,也就是有孝敬的人。”
“可——”馨雪到底將話說全了,“可到底是不一樣的——”
“一樣的。”陸婉芸定定的瞧著馨雪,“馨雪,承德就是我的孩子,上了玉碟,入了陸家族譜的孩子。”
事情就此揭過,除了馨雪悶悶不樂、時常擔憂,雲墨驍尚且不知此事之外,包括陸婉芸在內的所有人,仿佛都不在意此事。
等到皇帝蘇醒,陸婉芸才勉強能下床走動而不牽扯傷口流血。
隻是燕皇才得知陸婉芸和承德的情況,沒來得及來瞧瞧,便又被那成山的奏折氣的險些再度昏厥。
待他看罷折子 ,又知曉燕鎏還攥養了私兵的事情之後,就再度暈了過去。
幾經折騰,其麵色已然灰敗,瞧著老了十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