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就算山洞中場地足夠,又有幾個能日複一日的忍受在暗無天日且狹小的地方訓練?”
這話讓雲墨驍眯眼。
他也盯著那沙盤看了許久,後忽而道:“卿卿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是與不是,等齊大人回來後,就知曉了。”陸婉芸在山腳處虛虛畫了個圈,“燕揚和他們交戰的地方,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。”
雲墨驍點頭,看了眼天色,道:“齊訊應還有一會兒才會回來,你先去歇息,明日再將齊訊帶回來的消息告知於你。”
陸婉芸沒有拒絕,由著雲墨驍將她送回房間。
也正如雲墨驍所言,齊訊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白。他快步入了雲墨驍的書房,衣衫略有淩亂,衣擺裙袂處更儘是臟汙和血跡,臉側還有著一道堪堪結痂的傷口。
“如何。”
見齊訊臉上的傷口並不深,此時也已經止住血,雲墨驍便直接略過。齊訊到底不是什麼正經的文官,這點傷於他而言算不得什麼。
“不是簡單的私兵。”齊訊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傷,神色是雲墨驍從未見過的難看,“他們發覺我之後用的以命換命的打法,這傷本來該在我的脖子上。”
雲墨驍指尖輕扣桌麵,麵色越發凝重。
“我懷疑,可能不是私兵。”齊訊表情極為嚴肅,語句幾乎一字一頓,“而極有可能,是死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