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裡頭的裝潢什麼都沒有變化,唯獨是住的人不再是昔日的皇後娘娘。若皇後還在,那陸家......他輕歎一聲,掩蓋住眼底的失落。
如今,處理掉丁漾這個不定時的麻煩,才是要緊的事情。
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本事,分明隻是個殘花敗柳、下堂婦,還有膽子哄得燕皇將她許給三皇子燕廣。
雖說燕廣體弱多病,身子單薄,可那身份實實在在的擺著,如何輪得到個破鞋做正妃?若是陸婉芸在幫襯倒是有可能。
思及至此,他微微搖頭,覺著自己的想法太過荒謬。
皇後早就死了,便是沒死,又如何能幫遠在燕國的丁漾?
“婉兒,今夜可說好了,要入朕的夢。”雲胤耀在空曠的宮殿中對著陸婉芸的畫像自言自語,神叨叨的樣子瞧著駭人的緊,“你去了後一直不曾與朕在夢中相見,定是你還惱怒朕往日待你不好。”
“你看,朕如今日日夜夜的陪著你,你便消消氣,可好?”
畫上的人垂眸坐在亭中眺望著遠處,便是隔著畫,也能看出她眸子裡的憂傷。早些時候雲胤耀隻覺著她無病呻 吟、沒事找事、看著厭煩,如今卻愛不釋手,夜夜都要抱著畫卷才能入睡。
這樣的情況,已經持續了很久。
“皇上!皇上!燕國那邊兒不知是誰忽然送了封信來!”太監急急忙忙的聲音響起,讓雲胤耀驟然起身,滿是殺意,“裡頭還夾了一張畫紙——”
話音還未落下,就見著手起刀落,人頭咕嚕嚕的轉了一圈。
無頭屍體,轟然倒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