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墨驍微微皺眉,雖知曉陸婉芸說的有道理,但也覺著都是自己手下的在那處看著,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,實在太小。
“逸軒。”陸婉芸顯得極為平靜,“當初初成的死,我不也沒有出麵?縱然查到我身上,除了舒窈,又還有誰在繼續懷疑?”
這話將雲墨驍噎住。
倒不是說他看輕或者想的太過簡單,而是因為雲墨驍往日也幾乎沒在宮中長大,所以對宮中某些上不得台麵的醃臢手段並不算了解深刻。
畢竟慶國先皇當年雖因為顧念雲墨驍生母的情分,答應養著,將他記在自己名下,可也怕‘名不正言不順’的會讓他受委屈。
所以幼年時候的雲墨驍是在宮外的府邸長大,大多是慶國先皇出來看他,而非他入宮覲見。婉芸的祖父看他可憐又憐惜其聰明才智,便與他來往密切。
而這,是兩人相識的淵源。
“是我想岔了。”雲墨驍意識到陸婉芸的意思,當即改口,“卿卿覺著該如何辦,那就如何辦。我手下的人,你向來是有調度權限的。”
陸婉芸微怔,這是她頭一次聽雲墨驍這樣說。
但恍惚中又不覺得意外,且上輩子某些事情似乎也得到了解釋。
譬如上輩子她因為舒窈母子而被廢了後位、囚於冷宮的最開始的日子,她手上也還有能用的侍衛和將領。
那時候一直覺著是陸家臉麵夠大,可如今想來,一個出了廢後的陸家,如何還使喚的動天子身邊的侍衛、統領?
她定定的看著身邊的男人,見他嘴邊綴著笑意,沒忍住問道:“慶國皇宮的副統領,是你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