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畢,李濟扶著自己的父親跪下,而屬於其一脈的官員們也緊隨其後,不多時,近三分之一的朝臣都匍匐在地。
當然,他們拜的不是雲墨驍,而是那空置著的龍椅。
“臣求見聖顏!”
此起彼伏的聲音吵的人頭疼,也讓雲墨驍的麵色終於沉了好些。
“兵部尚書倒是教了個好兒子。”他緩緩開口,聲音雖說不大,卻足以讓義憤填膺的朝臣們冷靜下來,“張口就要去打擾父皇清靜,也不知誰給的膽子。”
“殿下,讓臣等見到皇上,一切謠言自然不攻而破。”李源順了口氣,將自己兒子護在身後。這份舐犢之情確實可貴,但在金鑾殿上表現出來,就成了可笑。
他似乎也知曉,所以繼續道:“還是說,殿下不敢?”
簡簡單單七個字,讓朝臣的注意力頓時全部凝聚在了雲墨驍身上。
“在此之前,孤倒是有個問題需要李大人解惑。”雲墨驍勾了勾唇,冷然瞧著李源,“此前追查九皇子燕鎏私兵之事時,李大人緣何隱瞞不報,私自給了五皇子燕揚兵馬出城截殺?”
“滿口胡言!殿下莫非是心虛所以血口噴人,胡亂攀咬不成!”李源額頭滲出汗水,過了這麼久,他如何也沒想到雲墨驍會在這個時候說事!
“放肆!”
雲墨驍一脈的官員怒聲嗬斥,卻在見到其微微抬手後不甘不願的退回去。
他瞧著李大人,似笑非笑,“如此?可孤怎麼記著那些死在了外頭的將士們的親眷當時鬨了三日,還是孤出麵安撫,從自己的私庫劃了銀子?”
“這事兒李大人忘了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