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也不惱，隻微微後退一步，道：“幾位大人一觀便 知。”
李源眉頭緊皺，還要發火，但見燕國公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便收斂起來。他忽而想起燕國公應當也清楚情況，便壓著聲音道：“國公爺，徐公公這話是何意？”
“皇上身子虛弱，無法動彈，無法言語。”燕國公麵色凝重，仿佛真是對燕皇萬般擔憂似的，“方才你等跪了許久，起身入內皇上已不會怪罪。”
說著，他看向齊訊，“齊大人，你也起來吧。”
得了燕國公這話，李源父子自然不會找茬。隻是腦子裡還回蕩著方才他說的那些話語，一時間難以消化。
什麼叫做‘無法動彈，無法言語’？
若真是這般，那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彆？！
自然，這話李源是不敢說出口的，他隻能垂首做出恭敬模樣緊跟著燕國公入內，慢慢兒的靠近床榻。
這一靠近，就聞到了龍涎香的味道，以及看見了燕皇那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的麵龐。
“這，這......”李源大驚失色，驚愕的看向燕國公，“國公爺，皇上不是病了麼？怎的，怎的如此......”
“皇上的病來的急。”燕國公閉了閉眼，似乎心有不忍，“頭幾日尚且隻是風寒之症，越到後麵便越發嚴重。恐引起朝野動蕩，讓周邊小國生出不臣之心，便立了太子。”
見李源滿眼不敢相信，燕國公就冷哼一聲，道：“若李大人不信，尋了林太醫來問便是，省的你覺著本國公胡言亂語！”
李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，心中一片慌亂。
但見著燕皇如此模樣，他還是道：“李某自然是信國公爺的，隻是外頭的諸位大人卻不見得，為了維護您的聲譽，還是請林太醫來瞧瞧，也好給外麵的諸位大人一個交代，國公爺覺著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