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張藝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,輕聲道:“你不是說隻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?怎麼鬨成了這樣?”
此言一出,雲墨驍麵上的凝重便散去好些,看向燕廣的眼神也不再如方才沉重冷凝。
而陸婉芸也一時無言,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唯獨燕廣不覺著尷尬,臉上的陰沉表情霎時間煙消雲散,轉而露出和煦笑顏,“總得看看那七皇弟是不是對弟妹當真上心,又是不是個會被拿捏的。”
“朝中那些人看著是被鎮壓下去,實際依舊心懷鬼胎。”燕廣輕歎,“除去那些送了女兒如勤學堂的朝官之外,餘下的心思可大著。”
“我本想著若你真的生了退意,就乾脆讓弟妹也學著丁小姐一般假死脫身,也省的再回慶國那火坑。”
“如今看你如此反應,我倒是安心好些。”燕廣拍了拍雲墨驍的肩膀,“放心,來時我便讓舅舅給秦家往年的門生們通了氣,回頭你如有需要,直接支使就是。”
百姓偏愛弱者,也會在輿論聲起之時追隨大流。
若有再有文人書生在其中推波助瀾,便是朝臣反對,也無濟於事。
隻是——
“三皇兄。”陸婉芸上前一步,眉宇中帶著一絲遲疑,“文人書生向來最看中禮法,他們當真會甘願幫忙造勢?”
“若來日他們反水,怕是會讓皇城動蕩,給旁人可乘之機。”
陸婉芸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。
雖說如今名正言順的皇子隻有雲墨驍和燕廣兩人,可若是做‘攝政王’,卻不需要什麼血脈。亦或者借用權勢把控朝堂,挾天子以令諸侯,同樣不需什麼正統不正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