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的都是幾十歲的人,但在秦宇眼中,太後秦音依舊是需要他護著的妹妹。若非如此,他又何必再回到這個害死了父親的朝堂?
說到底,隻是怕自己離開之後,秦音會受委屈。
“若是這般,秦家風骨怕是會蕩然無存。”秦宇長歎,“音音,你可知道若我表態,到底意味著什麼?”
“我知曉。”聽見秦宇對自己的稱呼發生改變,她就知道其想法已經發生變化,態度更是已然鬆動,“可是焉知這不是另外一種風骨?”
秦宇目光越發沉重,他看了自己這個妹妹許久,終是閉了閉眼,歎道:“便是如此,總也該讓我覺著其中有可塑之才吧?”
“如何才算可塑之才?”便在這個時候,陸婉芸的聲音忽而響起,他從屋內走出,眉眼帶笑,“秦太傅,您且說說看?”
看見陸婉芸出現,秦宇先是一愣,而後無奈的瞧著太後,道:“這便是太後娘娘說的,不是皇後的說客?”
太後但笑不語,隻再度給秦宇倒上一杯茶。
秦宇沒好氣兒的看了她一眼,到底沒再說什麼。
他將茶水一飲而儘,這才起身對陸婉芸行禮,末了,道:“皇後娘娘既然一直都在,那想必對‘可塑之才’這四個字自有理解,不知皇後娘娘,準備如何做?”
秦宇骨子裡有讀書人的清高,此番能說出這話已經是退讓極大的一步。
不僅因為太後出麵勸說,還因為之前陸婉芸便見過他幾次,與他辯過好些時候。此時他的退讓,皆得以於兩者。
“前不久勤學堂有過一次考試。”陸婉芸微微抬手,示意馨雪將卷子送到秦宇跟前,“這些是將卷麵儘數寫完的,太傅可逐個一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