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陸婉芸隻玩味兒的勾唇,看著左相道:“無妨,左相大人遲早會明白本宮所言非虛,也遲早會知道,本宮所求縱然離經叛道,卻百利而無一害。”
左相不應,隻再度一拜。
馨雪見著他這幅模樣心中窩火,卻也沒法再說什麼。
之前她出言嗬斥左相是因為其言語之中對陸婉芸多有冒犯,可如今左相並未什麼逾矩之舉,她也無法突兀開口。
直到陸婉芸離開了左相府,馨雪才問道:“小姐,您就將慶國的事情那樣說了,萬一這左相......”
“他不會。”陸婉芸微微搖頭,“左相雖說圖謀孟家經久不衰、繁榮富貴,但卻貫來走的明哲保身的路子。”
“在這樣的事情上,他即便知曉,也隻會裝作不知。”
馨雪明悟,追問道:“所以小姐這次是想逼著他站隊?”
陸婉芸挑眉,略有驚訝,“如今你倒也變得聰明些了?”
“小姐!”
馨雪睜大了眼,眼神帶著些許委屈,看的陸婉芸頓時輕笑出聲。主仆二人在馬車上說說笑笑,慢慢遠去。
左相站在左相府的門口目送馬車,眼底晦暗不明。
他何嘗不知道陸婉芸的意思?可他明哲保身的事情做了幾十年才坐到‘左相’這個位置,如何甘願跟著陸婉芸和雲墨驍冒險?
可若真的如陸婉芸所言,自己的兒女都能在官場有一席之地——
如若那般,確確實實的比以樣貌得到寵信更為長久。
馬車上的陸婉芸自是不知左相的心思,但卻有六成把握篤定左相不會讓她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