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糙理不糙,秦宇委實沒有必摻和這些。
似乎料到陸婉芸會說什麼,他回答的很快,“皇後娘娘此言差矣,皇家子嗣乃是天下大事,所以皇上後宮的情況,亦然。”
“如此?”陸婉芸挑眉,“按著秦太傅這樣說,秦家乃百年世家,為燕國讀書人所瞻仰之聖地,如今秦家子嗣凋零,秦太傅至今沒有娶妻生子——”
“本宮近日倒是瞧著右相的女兒性情淑均,秦太傅覺著如何?”
秦宇麵色變了又變。
最後隻能咬牙道:“微臣失言,皇後娘娘恕罪。”
陸婉芸似笑非笑,並未應聲。
見她這般,秦宇心頭發苦。
早年間他和秦音的父母慘死,至今在他心頭都有陰影。娶妻生子,但凡想到這四個字,他腦子就都是那些血腥的畫麵。
此番提及後宮納妃之事,並非是秦宇有彆的心思,而是單純的覺著自己在陸婉芸跟前吃癟,想要挑些事情出來。
陸婉芸說的沒錯,皇帝的後宮如何,和他這個沒有妻女的人有什麼乾係?
誰曾想這麼一句非但沒讓陸婉芸吃癟,倒是叫自個兒又栽了跟鬥!
“微臣多年不曾收弟子,如今見了齊小姐後便覺其才情過人,不知皇後娘娘意味,齊小姐做微臣的關門弟子,可還合適?”
陸婉芸唇角微勾。
這自然是合適的。
“秦太傅何必做出這副模樣?”陸婉芸輕笑,“你是股肱之臣,想收誰為徒,是你的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