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陸婉芸已經猜到自己來邊關的事情傳到了雲胤耀耳中,雖不知他到底從何處得知,但楚家軍中卻一定出現了叛徒。
一路而來她幾乎未曾在大道上露臉,否則也不會在見到楚序的時候渾身泥濘和臟汙。進入楚家軍巡邏的範圍之時,也是在極為靠近軍營大門的時候才被發現。
既如此,雲胤耀就有極大的概率是從楚家軍中的某個人口中得到消息的。
不。
或許也不是楚家軍的人嘴裡。
彆忘了,此前慶國軍隊夜襲燕國軍營,是硬生生的撕了條口子出來的。若趁亂換水摸魚,讓自己的人混入楚家軍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雲胤耀身邊的人都有本事將其寵妃改頭換麵成承德生母的模樣,又如何不能將其偽裝成燕國士兵的樣子?
士兵千萬,縱有一人與往日有些許不同,也不好察覺。
侍衛的臉色自然談不上好看,但如今也沒彆的法子。
不是說沒法傳信回去,而是海東青雖接受過嚴苛訓練,但要靠著哨子讓它在重岩疊嶂的山脈中精準的找到要送信的人,還是有些困難。
若能長時間等著倒也無妨,幾個時辰的光景總能等到。可如今陸婉芸一行人,必不可能在某處停留這麼久的。
“不過也是好事。”陸婉芸沉吟片刻,回憶著慶國士兵封鎖查探的各個方位,“雲胤耀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。”
侍衛眸色微動,眼中略有欣喜,“您的意思是主子就在附近?”
但旋即又沉了下來,“就算如此,我們也難以準確的確定某個方向。”
陸婉芸卻微微勾唇,“誰說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