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見這位姑娘,很是眼熟。”神情嚴肅的雲墨驍嘴中忽而平靜的吐出這麼一句,“不知姑娘名姓?”
這樣的發展是季春夏沒有想到的,所以她睜大了眼,甚至忘記了臉上傷口崩開帶來的疼痛,“公子?你還記得這位陸小姐?”
裝傻充愣被季春夏發揮到了極致。或者說,她是篤定雲墨驍已經失憶,所以才會用這般的說辭。
隻是雲墨驍沒有搭理她,隻是盯著在自己床邊停下的陸婉芸,目不轉睛。陸婉芸和他對視良久,忽而笑了。
“我的名諱?”她輕笑出聲,卻怎麼聽都覺著滲人,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,不知道也無妨。”
幾個侍衛一聽霎時麵麵相覷,為首那人更是硬著頭皮開口,道:“主母,主子如今怕是得了失憶症,您大人大量,何必與他置氣?”
陸婉芸卻是冷笑連連,目光在滿臉血痕的季春夏身上停留一瞬,嚇得她踉蹌一步才收回目光,慢條斯理的開口。
“得了失憶症也好,這季小姐雖說傷了臉,卻也是實打實的美人兒。”
“季先生醫術過人,想來也能讓季小姐臉上不留疤痕。”
“我瞧著他對季小姐也是和善,既然失憶便也可重頭開始,再抱美人歸。”
她睨了雲墨驍一眼,眼底翻湧著的譏笑沒有半分掩飾。
季春夏心中緊張不安,不知為何分明格外在意男人的陸小姐突然有了這樣的轉變。
但陸婉芸沒有給眾人回神或者想明白的時間。
她轉身抬腳就走。
“我便不在這處玩這等無聊的遊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