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陸婉芸不知,此時的季春夏已經帶著她的爹逃往燕國邊境,現在已經快摸索到城市外頭,同時還帶著之前就被她盯上的雲墨驍懷中的玉佩。
海東青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傍晚。
夕陽西斜,天邊的火紅極為瑰麗。
這般美景卻無人有心思欣賞,在他們看來,落日殘陽,和鮮血無異。
“雲胤耀在等。”看罷海東青腳上的信後,雲墨驍的眼神便陰沉好些,“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等什麼呢?
自然是在等確定陸婉芸的蹤跡。
若她不在燕國軍營,他自會想到她八成和雲墨驍在一處,如此就沒了顧忌。而若她在,雲胤耀則會考慮該如何攻打,才不會傷到陸婉芸。
說到底,他都不會為了陸婉芸而起撤軍的心思。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,早已沒了任何後退的餘地。
陸婉芸看了雲墨驍一眼,眼底有著嘲弄。如今這人倒是不說什麼‘我不該揣測你不信你’之類的話,看來是自信十足。
雲墨驍則是被這一眼看的定住,眼底閃過懊惱。
“既然你心有成算,就先回信。”陸婉芸開口,不欲再提之前之事,“至少讓夜鶯有個想法,不至於被動。”
於是雲墨驍撿了塊頭部尖銳的木炭,在紙條上寫道;偽從東麵歸。
這和西竹與楚序的做法默契達成一致。
隻是一方為了吸引雲胤耀的注意力,另一方則是為了引出藏在燕國軍營中的慶國探子。
目的不同,但殊途同歸。
海東青盤旋而上,在高空中繞著此處轉了一圈,隨後振翅翱翔,朝遠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