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永安侯為何如此惦記勤學堂之事?莫非——”
話至此,承德就不再繼續往下說。
他的意思也很明顯,可以說是毫不掩飾的懷疑永安侯。
也是。
因著南郡城的事情,他們可以算是撕破了臉,如今隻剩下微薄的表麵君臣關係,在這金鑾殿上勉強維持。
朝臣不發一言,除去有承德的授意和跟著秦太傅一道中立的朝臣之外,餘下的就是和永安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蚱蜢。
“勤學堂失火之事雖說是有人刻意為之,卻也是因皇後娘娘強力建議女子入學而引起的爭端。”
永安侯不急不緩,老神在在,隻是眼底深處卻閃爍著譏諷與嘲弄,似乎在無聲的嘲笑著承德他們的不自量力。
“若來日女子儘數入學,何人照顧家中上下,料理家中事務?有百姓一時情急做下錯事,也實屬正常。”
“而今雖勤學堂被大火毀損,卻也將賊人捉拿歸案,修繕更是將近尾聲。”
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那位鮮少露麵的三皇子,如今的‘賢王’。
“除此之外,現下勤學堂的好些女子都得了恩典,早已入秦太傅管轄的秦家書院進學,對勤學堂和這些女子而言,卻是因禍得福。”
永安侯笑笑,眼底卻無半分暖意。
“大皇子殿下,臣在為她們高興之餘,難免會覺著皇後娘娘當初一力促成、而今不再看顧和在意此事的行為有些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