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中緣由,其實再顯然不過。
如雲墨驍此前與陸婉芸說的那般一樣,對於仆從婢子而言,若能成為侯府的小半個主子,便是潑天的富貴。
為財權鋌而走險,人之常情。
隻是背棄舊主,委實讓人厭恨忌憚。
“她既心有所願,看在跟了本郡主這麼些年的份上,合該讓她如願以償。”張藝冷靜好些,“但此後會是如何,便是她的命了。”
齊漪輕歎,“郡主還是被國公爺養的太好了些。”
張藝皺眉,卻到底不曾開口反駁。
她何嘗不知對待這等背主之奴應用什麼手段?隻是到底顧念多年主仆情分,且現下還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,張藝的心中終歸存了零星不忍。
所以齊漪的話她無從反駁。
燕國公確實將她養的太好了些。
“不會再有下一次。”所以張藝微微垂眸,一字一頓的回應,“齊小姐放心。”
“我隻是擔憂郡主大度不能換回感激。”齊漪無奈,“而是被恩將仇報。”
張藝的眼中閃過一絲怔愣。
她腦子好使,但還未想過這種可能。
“都是摸爬滾打才站起來的,平樂也一樣需要這個過程。”陸婉芸適時開口,這等做法她幼年時也曾又過類似的,等吃了一次虧,便長了記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