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承德和雲墨驍,一個二個的都貫來以陸婉芸為重,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,哪裡還會有彆的想法?
入了正廳,清冷感就再度襲來。
即便這處也燃了不少燭火,卻也透著一股子揮散不去的冷清。再定眼一看,正廳的側房已經擺滿了物件,瞧著是各類行李。
“看來將軍是決議要走了。”雲墨驍坐下之後便緩聲開口,略有無奈,“本想著看看能不能勸勸將軍留下。”
左將軍聽罷先是對著雲墨驍拱手謝恩,接著才道:“皇城之中記憶紛雜,微沉上了年紀,總時不時的回憶舊人,徒增傷悲。”
“思來想去,倒是覺著不如帶著團子遊山玩水,興許還能陪她更長久些。”
這話出口,雲墨驍和陸婉芸到了嘴邊的話就勸不出口了。
所謂‘舊人’,除了左玉還有能有誰?老年喪女,如今便是有了女兒血脈的陪伴,到底也是傷心難過的。
團子的出現,是左將軍的精神寄托。但也,僅此而已了。
正廳之中一時陷入沉默,最後還是承德忽而動了動腳步,起身站在正廳,對著左將軍微微拱手,算是給長輩體麵。
“殿下這是做什麼?”左將軍卻被驚到,連忙起身錯開身子,不肯受這禮,“微臣如何擔得起您這禮?”
“將軍受得起。”承德卻再度拱手,“您是燕國勞苦功高的將領,更是燕國的英雄,小子不過十來歲,合該對您行禮。”
雲墨驍和陸婉芸微微頷首,顯然他們也是如此認為。
這讓左將軍臉漲得通紅,不知如何應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