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婉芸似笑非笑的睨了永安侯一眼,沒給他半分麵子,“永安侯覺著,丁漾是因為什麼才受傷頗重?既是有洗刷汙名的機會,想必丁漾也甘願撐著一口氣處理妥善。”
“以免,夜長夢多。”
太過直接的話讓永安侯的臉色越發難看,可此番他們理虧的沒有任何狡辯餘地,便也隻能拱手應下,不再多言。
隻是其目光再度在那女子的身上停留一瞬,其用意為何,不言而喻。
陸婉芸和雲墨驍自然注意到這一點,但兩人並無開口或者旁的動作,隻是並肩朝著前廳走去。
至於此前跟在二人身邊的侍從婢子,在聽見陸婉芸那話之時,就已經折身去了永安侯府之外的馬車,將丁漾尋過來。
如陸婉芸說的那般,丁漾知曉後,真是撐著一口氣就要下馬車,甚至連未處理完的傷勢也顧不上。
若非燕鷲在馬車那處守著,瞧見其還冒著血珠的傷處,愣是將人攔著上完藥才肯放人離開,隻怕陸婉芸見到丁漾的時候,其身上的衣衫又會被鮮血浸濕。
屆時失血過多的丁漾,還真不一定能撐多久。
“民女不敢撒謊,趙公子並未對民女不軌。”女子跪伏在下方,說話的聲音極小,“是丁百夫長借機暴行,傷了趙公子。”
陸婉芸眼眸微垂,沒看這女子一眼。
直到她話音落下,陸婉芸才慢條斯理的開口,“趙崢不曾對你用強,那你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傷,從何而來?這指痕粗大較長,可不是丁百夫長的手。”
這話讓女子噎住,半晌沒有開口。
她小心翼翼的抬眸,見陸婉芸沒有看自己,雲墨驍瞧著也毫不在意,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永安侯和繼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