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也不是不理解燕廣,畢竟永安侯多疑,若不能讓他儘信,燕廣做事也不會順利。瞞著張藝,也是擔心永安侯會從她身上看出什麼。
而今不必瞞著——
其實除了燕廣擔心真的將張藝逼急了、讓她心如死灰之外,就是因為她逃避到了齊府之中,已然坐實了傷心欲絕的姿態。
之後一段時日,隻要張藝不露麵,那永安侯也不會過多在意。
這些事情,燕廣在那綴滿了幾百字的紙條上,也寫的清清楚楚。
而這,也是當時張藝如此惱怒的原因之一。
齊漪倒是和陸婉芸他們一樣鬆了口氣,不管如何,這兩人說清楚明白就好。不然這往後一段時日院子裡頭多了個哭哭啼啼的,委實叫人頭疼。
現下,齊漪則可以全心去琢磨‘皇帝的救命恩人’一事了。
“娘娘,那自稱皇上救命恩人的父女,是在與慶國接壤的山脈之下的村子中的醫女。”
聽見齊漪帶來的消息,陸婉芸眸色微動。
若是這樣說,那她倒是記憶猶新。
說起來還得多虧了那醫女,否則雲墨驍何至於好幾日才醒過來?
“季春夏,對不對?”陸婉芸眼神冰冷,見不著半絲暖意,“蒙著麵紗,是因為臉上有著刀傷,是也不是?”
齊漪麵露驚愕,“娘娘怎的知道?難道那醫女當真是皇上的——”
“是,怎麼不是。”陸婉芸冷笑,眼底浮現殺意,“如果不是她,在村莊之中又何至於耽誤這麼久,最後險些被雲胤耀的人追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