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頭衛兵的稱呼依舊沒有改變,畢竟貴人想要隱藏身份,他也不能不給麵子。且今日他們來過的事情,也是會被爛在肚子裡頭的。
雲墨驍微微擺手,衛兵就識趣兒退下。
劉鴻也聽見這動靜,慢慢悠悠的從角落抬起了頭。見到來人是雲墨驍和陸婉芸後,非但沒有恐懼驚慌,反而笑了起來。
他的笑聲嘔啞嘲哳,極為刺耳,讓陸婉芸眉頭直皺。
“皇上和皇後娘娘竟然屈尊降貴來看微臣,真是讓微臣,不甚惶恐,萬分驚喜啊!”劉鴻笑著笑著停了下來,隻是眼神格外凶狠,“隻是不知道,皇上和娘娘親自來,所為何事?”
雲墨驍沒理會劉鴻的癲狂,隻是平靜的陳開口。
“邊防布局圖,是你給永安候的。”
這話讓劉鴻笑的更加大聲,也更加肆意。
他沒有否認,也沒有承認,隻是問道:“是和不是重要嗎?皇上,你都從永安候府搜出了邊防布局圖,找到了永安候通敵叛國的信件,卻還是治不了永安候的罪。”
“您可真是,一無是處啊!哈哈哈哈——”
猖狂的笑聲在牢獄中不斷回響,但幾人並未因為此而有情緒波動。在他們看來,劉鴻如今所有的反應,都隻是困獸之鬥,不值一提。
今日過來,也不僅僅是為邊防布局圖一事。
“看來這大理寺的牢獄裡頭,也不見得周全妥善。”陸婉芸慢條斯理的開口,向前走了幾步,“威虎將軍,永安候和右相,是靠著獄卒給你傳信的吧?”
劉鴻臉上浮現玩味,“皇後娘娘心思機敏,竟猜得到這一層。”
“卑職想想——”他拉長了語調,“娘娘和皇上願意暫且放永安候一馬,除去想要穩固垂簾聽政之事,就是想把永安候和右相的黨派之人,儘數揪出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