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安候,本王自然知曉賜婚聖旨不容反悔,這不需要你來提醒。”他的眼神宛如寒冰,“今日本王過來,是想提醒你,此事是你我理虧!”
“若任由發展不予處理,來日燕國公勢必不會如現在這樣袖手旁觀保持中立!”
因為燕廣的話太過陰冷,永安候的腦子也終於冷靜下來。
隻是其麵色依舊難看,半晌才開口問道:“既如此,王爺覺著我們應當如何?”
燕廣唇角下撇,帶著不耐,“本王若是知曉自會處理妥善,何須在這個當口來你永安候府商議?”
這態度高高在上,讓永安候心底越發憋屈。
季春夏這時候緩步進來,對著燕廣和永安候行禮,道:“平樂郡主的事情民女也有所耳聞,根據這些年行醫救人的經驗來看,郡主隻是鬱結於心才會這般。”
“隻消讓平樂郡主將胸口的鬱氣出了,自然會萬事大吉。”
話畢,季春夏再度對著兩人福了福身,姿態做的極好。
而這一次,她也終於讓燕廣認真的看了看她。
“這位姑娘,本王此前可是在侯府中見過?”燕廣眯眼,審視的目光將季春夏從頭掃到尾。
季春夏心中緊張又歡喜,正欲開口回應,卻被黑了臉的永安候截過話頭。
“她叫季春夏,是皇上的救命恩人。”永安候將‘救命恩人’這四個字咬的極重,意欲為何,不言而喻,“會些醫術藥理,但遠遠不及宮中太醫。”
燕廣卻擺擺手,讚歎道:“尋常人家的女兒能接觸到醫書就很了不得,遑論還會醫術?太醫院那些大都是醫藥世家出生,若被季姑娘比下去,才是真的無顏見人。”